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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出現一項真正具有開創性的新技術或創新時，人們總是傾向于用更消極的眼光來解讀它，尤其是成年人。你不能把智能手機從這些孩子手中拿走，然后指望他們回去種菜。

——導演 細田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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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Amelie

編輯 | Juni、蔓蔓周

首圖來源：Tenor

被譽為新時代日本動畫大師的細田守，新電影《雀斑公主》最近在國內上映了，有多少朋友去看過？給電影打幾分呢？

上映后這段時間電影的評價有如過山車，從萬眾期待動畫大師的新作，到集體吐槽劇情無語、OST 難聽 ...

細田守在這里重新講了一版《美女與野獸》的故事，片中的年輕男女和我們一樣，都是在互聯網信息浪潮影響下成長的一代。當他們在一個虛擬平臺（類似于元宇宙的空間）上相遇之后，產生了一系列化學效應。

圖源：Instagram

男女主角在現實生活中都是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在虛擬世界里擁有了獨特的人格面具——一個是滿身傷痕卻戰斗力爆表、長得像龍一樣的怪物，一個則是有著天籟之音、無限創作才華的網紅歌星。

電影原本在 2021 戛納影展首映時好評如潮，映后全場更是起立鼓掌了 15 分鐘，可見這部作品的創新與突破，也更加吊足了觀眾的胃口。如今評分一路下滑，官方微博都要親自下場解釋劇情，可觀眾依舊不買賬。

圖源：手談姬

除了這些電影內容本身的事，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因這部電影衍生出的「全球首位電影虛擬人 Belle」，在去年就已經出道了。

01

虛擬人 Belle

靠什么從無到有

八零后們一定記得《圣斗士星矢》帶給我們的熱血童年，雅典娜就是我們小時候印象里最初「女神」該有的樣子。

虛擬人 Belle 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帶雅典娜氣質與神秘感，不僅有粉紅色超長的頭發、精致的五官，而且人物設定是 " 天生的歌姬 "，在 U 世界里，一出場就用歌聲征服了無數人。

圖源：Instagram

和其他虛擬人不同的地方是，Belle 是從電影中走進現實的。在電影里，她存在于一個 VR 平臺應用 U，是由 U 的科技結合電影，并結合高中女生玲的生物特征設計而成的虛擬形象。

而作為電影中 Belle 的本體——普通的鄉下高中女生玲來說，更像是我們現在在互聯網信息洪流中長大的 Z 世代，比如她的音樂啟蒙是媽媽通過 iPhone 上的鋼琴 App 叫她識譜，后來又是通過 GarageBand 等軟件來制作自己的歌曲，在 " 社恐 " 人設之下，相比于真實的社交生活，科技與她的距離似乎更近。

作為平凡人的不平凡的另一面，似乎就是 Belle 這個 IP 的承載。

圖源：Instagram

電影中 Belle 的設計師是迪士尼的Jin Kim，他因為《冰雪奇緣》中的角色設計而聞名動畫圈；英國知名建筑師Eric Wong創造了電影中的 U 世界，Belle 治愈心靈的歌聲則來自日本新生代 " 音樂創作才女 " 中村佳穗。

細田守在創造 Belle 時還提到：

" 我們成年人看到互聯網，我們會想，‘這是現實，那不是現實’，但對于年輕人來說，它更多的是：‘這是真實的世界，那是另一個世界。’它同樣真實，同樣有價值，而且您在網絡世界中的行為方式也是現實的一部分。這是他們發現自己所處的新世界，而這完全取決于他們如何為自己創造這個世界。"

而打造虛擬人 Belle 的日本虛擬人公司Aww.Inc，似乎也掌握了虛擬人流量密碼。

公司旗下的虛擬偶像IMMA作為日本第一個虛擬人，一直活躍于時尚、公益等領域，Instagram 賬號已擁有 35.4 萬粉絲。與保時捷、宜家、迪奧等多家品牌達成廣告和代言合作，" 拍攝 " 各國時尚雜志封面，偶爾分享生活日常，與真人網紅別無二致。

圖源：Instagram

技術上，虛擬人 Belle 和 IMMA 一樣，都是頭部由 3DCG 制作，再與實拍的身體和背景圖片進行合成。再通過電影衍生內容制作、互聯網各類社交平臺等，打造虛擬人設，盡可能貼近日常生活，使得人物看起來形象豐滿，更像我們生活中的真人。

Aww 公司針對虛擬人制作，還開發了獨家引擎MASTER MODEL，此引擎集合了虛擬人制作所需基礎技術，并能模擬真實衣料質感。此外，Aww 還提供與 AI、XR 技術關聯的新興領域業務。

圖源：Aww.ins

雖然目前沒有看到 Belle 參與到哪些商業活動中，但也許隨著電影 IP 的逐漸形成，后期制作 NFT 音樂，并發表唱片、做代言都只是時間問題。這次在中國的上映票房和評價雙雙撲街，或對 Belle 的 IP 也有一定影響。

02

元宇宙如何出圈更讓人信服

虛擬人一直被視為是未來人們進入元宇宙的入口。像 Belle 這樣的虛擬偶像近兩年層出不窮，外表上的美感或許是吸引人的先決條件，但如果想出圈，從普通虛擬偶像變成頂流，那勢必需要更多。

如果一個虛擬人外觀不夠美觀且制作粗糙那會怎樣？

最近扎克伯格的虛擬形象可能就說明了一切，沒收獲鼓勵和喜愛，群嘲的居多。

圖源：Twitter

Meta日前正式為歐洲市場帶來了旗下元宇宙社交平臺Horizon Worlds。作為宣傳，團隊發布了一張 Avatar 版馬克 · 扎克伯格與埃菲爾鐵塔的圖片。這二位的觀感和詭異的畫風立即在 Kotaku，PC Gamer，TechCrunch 和福布斯等著名媒體上形成熱點被紛紛吐槽。

福布斯上的記者表示自己無法理解扎克伯格的審美能力，并且以" 扎克伯格知道自己的元宇宙版本看起來有多丑嗎？"作為文章標題。

不知道靠丑出圈是不是 Meta 進軍元宇宙中的策略之一，但扎克伯格在元宇宙里開疆拓土的野心要已經是 " 司馬昭之心 " 了。

在憑借旗下的 VR 產品 Oculus 牢牢掌握著元宇宙硬件入口的基礎上，其數字貨幣 diem、虛擬辦公室 Workplace 以及內容創作社區 Creator 力求在線上打造一個完整的生態。最近 Meta 又要馬不停蹄地推出虛擬服裝店 Avatars Store，用戶可以在應用商店為他們的頭像購買數字服裝，這些服裝將伴隨他們的虛擬分身一起參與元宇宙中的工作、社交、游戲。

這畫風，恍惚中似乎回到了上世紀我們熱衷玩耍的 QQ 秀。

圖源：Facebook

相比 5 年前小扎在 VR 中的虛擬形象，只能說當年的形象可能還要比現在的自拍更生動一點：

圖源：Twitter

從中看得出，角色 " 美 " 不是先決條件，但是要信服于人，也需要具備基本的 " 審美 "。

當下的互聯網在很多方面就是一個新的全球化世界，也許在元宇宙的世界里，語言和邊界不再扮演那么重要的角色，真正是否有十足的創意、才華個性，是否有飽滿的人物設定，是否制作精良、細節上乘才是一個虛擬人崛起的條件。

追星圈里有句流行的話是：" 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忠于人品。"

在虛擬人這里，更多的需要 AI 技術的支撐、機器深度學習能力、美商時刻在線，這樣才能賦予好看的皮囊一個有趣的靈魂，讓虛擬偶像在互聯網沖浪年輕人的虛擬世界里成為有血有肉的鮮活形象。

當下虛擬人的魅力和價值，更多的在于 IP 開發。

如果 Belle 的 IP 運作比較成功的話，就會形成破圈效應、吸金效應、流量效應，此后再在該 IP 上持續注入新的功能就可能意味著虛擬偶像的社會生命力可以進入到一種接近永生的狀態。

像扎克伯格那種仿真虛擬人就難說了，一旦人們開始質疑 Meta 根本就是技術不達標，隨著他自身的商業形象大打折扣，虛擬人即便再 " 仿真 "，價值也難以界定。

03

元宇宙定居，如何亂中求穩

這兩年，元宇宙發展空前。

年輕一代人，都向往著 " 頭號玩家 " 里的虛實切換自如，希望從中找到新的方式來利用它來創新，并進一步推動現實結合虛擬世界。

就如同層出不窮的虛擬人是元宇宙中必不可少的承擔著信息制造、傳遞責任的介質一樣，隨著元宇宙大熱的火而出現的一系列亂象，更像是開拓者們各種的投石問路。

去年在元宇宙跟風買了地皮的一部分人最近都很沮喪，地價暴跌的速度和加密幣熊市息息相關。

不止是國內普通年輕人，一些公眾明星都深陷虛擬地皮斷崖下跌的泥潭之中。

歌手林俊杰去年 11 月在Decentraland平臺上購買的三塊虛擬地皮，當時總共花費了 7 萬余美元（約 50 萬元人民幣），如今估值僅剩下 9.75 萬元人民幣，暴跌超過了 80%。

圖源：CoinYuppie

元宇宙分析平臺WeMeta最新數據顯示，2022 年六大元宇宙平臺內的虛擬土地價格大幅下降，平均價格從今年 1 月份的約 1.7 萬美元下降到 8 月份的約 2500 美元，半年內跌幅達 85%。而整體的銷售數量也從去年的 1.6 萬筆跌到今年 8 月份的 2000 筆，下降了 87.5%。

圖源：WeMeta

隨著地價下跌的是新一代 " 炒房團 " 的熱情。

年還激情亢奮的元宇宙炒房團 " 家人 " 們如今都死氣沉沉，一部分人已經割肉離場，一部分人還抱著希望等待翻盤。

今年年初元宇宙房地產最大的一筆交易出自于發展房地產的元宇宙公司Republic Realm，他們以約 430 萬美元（約 2742 萬元）的價格購入Sandbox的一塊土地，價格足夠買下曼哈頓市中心的一套豪宅了。媒體問及買地的規劃，Republic Realm 說希望開發 " 商業街 " 項目，將其改造成一個以日本時尚勝地原宿為原型、名為"Metajuku"的虛擬購物區。

或許在地產公司們看來，買地皮，建造商城，招商時尚品牌入駐，可以和現實操作如出一轍。但對于個人炒房來說，還屬于荒蠻之地，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馬上就有一個虛擬身份，需要定居其中。

而虛擬土地的交易因為沒有合規的監管，也沒有漲跌幅的限制，在金融衍生品屬性下極易暴漲暴跌。如果個人投資者購買虛擬土地的初衷只是想從中牟利，很可能會失望而歸。

圖源：CCTV

好的一方面是，除了國外互聯網巨頭以外，國內阿里巴巴、騰訊、百度、網易、京東、字節跳動等互聯網巨頭也在紛紛入局元宇宙；年初，工信部中小企業局明確提出，將培育一批進軍元宇宙的創新型中小企業；截至 8 月，國內一共有 20 個省級行政單位 / 市級行政單位及有關部門出臺了明確支持元宇宙產業發展的相關規劃或政策。

在主流肯定支持下，相信元宇宙賽道的創新會層出不窮。也許你的虛擬愛豆們，在未來的某一天和你在元宇宙里不期而遇也未可知。我們能做的，也可以是在謹慎投資的風險意識之下，保持一顆好奇的心，等待下一場熱點的到來。